鷹

2008.7.1
魯比匯流口-沿稜上切至托博闊山-下切至托博闊溪畔


清晨。
醒來好幾次，直到聽見紅蟲大叫「老玉，七月一日了！」才真正的驚醒過來。
是嗎，七月一日？山風吹散了我對時間的概念，抬頭望望星空還是亮的，昨夜的大雨沒了，
爬山的日子恆久的簡單。

這幾日的打包技術出奇的拙劣，懶散的我不再費心打包，直接把救生衣丟給最常和我鬥嘴的雪怪，
卻有能力在往後把鹿角打了進去，總覺得在山社沒學到什麼，就是厚臉皮的功夫學得最徹底，
雪怪真好。

記得自己快到山頂時，偷閒的落後，看見前頭的紅蟲停下來等人時閃過的愧疚感，
看見雪怪一樣拿出相機照啊照的，聽見前頭的人喊著山頂到了到了。
傳說是社內首登的山頂好炎熱，全部的人都在大叫要衝下溪邊。

想到這還是忍不住笑了，為什麼這支中嚮如此逸樂又如此衝動累人呢？
下山的路先是抓芒草陡下，然後就是平緩舒適的優美林相，
貪心的我搜刮了承佑和寶咖撿到了鹿角，又行一陣，托博闊山就不可愛了。

被抓去當嚮導的那一次，領著大家衝進咬人貓天堂，頓時間怨聲載道，
隱約見到了托博闊社的駁坎遺跡，大家已無心留戀，
而紅蟲快狠準的下切路線，終究不敵臨到溪邊的一場大雨。

匆匆過溪，搭起了帳棚，雨卻像一場玩笑似的停了，
在暴漲的溪畔洗盡泥濘的一身，托博闊溪奔流的盡頭有虹有霓，
三個女生瘋狂的喝著發砲錠，笑鬧。

太陽隱去，全隊的人都知道明天是最悠長的休息天，
恣肆的升起營火，唱山歌，認星空，
幫盈孝縫群徽的時候，注視著天狼嘴角的一抹微笑，
偶爾抬頭望望滿天星空，聽雪怪講解星座，這顆那顆，連成我所不知道的世界，
莫名想起了一句話：「天狼，孤傲中的一匹狼」

但沒有中嚮的這群人們，這趟路也會走得很無聊的。